专栏名称:Apple妈咪视角
作者: Apple妈咪
简介: 从中国到澳新,从辞职到三娃妈咪,从新移民到海外创业,连载更新四年移民路的育儿微信公众号“Apple妈咪视角”。

趁着陪老二候诊看病的档口,我居然还有功夫写个稿子

发布时间:2018-07-02 11:59: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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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一个家有仨娃的职业女性视角,

洞察育儿、家庭、事业、自我…和世界

指针划过12点,我坐在静悄悄的候诊单间里,给刚睡着的贝老二熄了灯,拉上窗帘,昏暗的屋子就只剩我闪着白光的屏幕了。

 

贝老二有过敏性喘息,只要一咳嗽就容易喘,喘了就得上医院。从9个月大小,第一次发作成了肺炎后,小时候就没少跑过医院。每次一咳嗽,全家都得打起十二分精神,进入作战准备。

那个时候在上海,胖胖先生和我,常常轮流抱着一丁点大的、被裹得严严实实的贝老二,在医院半夜里依然密集的候诊大厅一角,找到一个人流稀松的通风口,来回地踱步。

胖胖先生比我谨小慎微得多,完全处女座典型。我老想着能在候诊室里面歇会坐会挺好,毕竟贝老二那份量全靠手臂真不是个事儿。胖胖先生则非要拉着我去通风的地方,说什么病毒少,不容易交叉感染。

于是常常是动辄三、四个小时,载着贝老二的份量,我俩穿梭在挂号处、付款口、候诊室、验血站、药房、挂水间……

更夸张的一次,胖胖先生是直接带了个野餐垫和小板凳,做好了可持续战斗的准备。毕竟,抱着娃一直站那儿真不是开玩笑的,特别是挂水的情况,胖胖先生是死活不让儿子在密集的挂水间里面呆着的,必须在人少些的地儿自划方块。

 

至于给药,依稀记得,“强的松+挂水阿奇霉素”是标配。

尽管医生说,强的松只是非常微量的激素药,但是碰上小时候的贝老二平均两三个月上次医院的节奏,用药怕也不少了。而且这个药每次都要捏着娃的鼻子硬灌进去,全家总动员控制住贝老二的拳打脚踢也就算了,关键是费了好大劲灌了下去,几分钟就全给吐了出来,满身满脸。接下来就头疼了,重新喂药不知道该给多少,不喂吧又怕剂量不够。

 

验血是看病的必要步骤,而挂水也是常态,似乎没有几次能够幸免。小的时候,是直接把针打进额头,让大人一直抱着,好防止小朋友不配合动了针眼,懂事后才能打针在手上。至于抗生素,头孢各个品类的、阿奇霉素……几乎都体验了个遍,常常动不动就挂吐了,据说是有些抗生素伤胃,小朋友比较容易反应。

所以当我在新西兰,同样是面对贝老二,甚至是胖小妹的咳嗽喘息这个事儿。在处理过程中,家长的轻松,医护人员的耐心,用药的谨慎,以及公费医疗服务的奢侈,让我惊叹的同时,也确实折服了。

由于兄妹两个喘息发作的事儿好几次了,所以流程上我早已驾轻就熟。到今儿晚上带贝老二上夜诊,半路上发觉自己居然忘带了证件和钱包,转念一想,似乎也没有必须要折返的理由,因为确实,带孩子看病,证件和钱包不是必须的。

通常到了诊所,填写下孩子家庭医生的姓名和电话即可。本地小儿看病和拿药,不仅全程免费,连跑窗口的事儿都是没有的。

 

填完表,很快护士就会过来领孩子去他那儿初检。护士会测量孩子的身高、体重、体温、详细询问病情做记录,跟孩子聊天,碰到我们家这个十万个为什么宝宝,护士姐姐甚至会很详细地跟他解释听诊器的原理、测氧饱和仪器的数值含义……刚开始几次不明就里的时候,我还以为那就是医生。后来才知道,护士的职责,仅仅是分流病情的轻重缓急,和通过初检记录来分担医生的工作量。

而小儿喘息这个事儿,可能是涉及到呼吸道的原因,一直都被认定为高风险级。所以尽管普通的感冒发烧在见了护士后候诊一小时很常见,喘息却几乎马上能见到医生。

关键是见到医生,却是不给吃药打针挂水的。

 

这几年贝老二和胖小妹因为喘息在新西兰看病,加起来怕也有五六次了,从来没有验过血、吃过药、挂过水。最严重的一次,因为喘息,我陪13个月的胖小妹直接上了从诊所去医院的救护车,然后足足在医院里住了五个晚上,期间愣是什么药都没有给,急得为娘我逼着医生去给小女儿拍片,担心她会不会得肺炎,结果人家妥妥给拒了回来,说没有肺炎的症状。

只是,那火急火燎被救护车载去医院的胖小妹,住院了5个晚上都干了些啥呢?

 

两年前我写过关于这个事件的文章

除了接氧气和雾化,啥都没干,啥药都没给。

医生说,这个病小朋友自己会好,不需要用药,每天医生来查房的时候,都是这句话。

虽然不给药,医生护士的监控措施却没少。第一天住院是护士每隔半小时来监测小妹的指标,依此来调整氧气供给量和雾化频率,后来慢慢拉长监测间隔。

医生每天查房两次。此外,还有打扫的、送餐的、送点心的、送咖啡茶水的、甚至还有带着儿童头饰来逗乐小孩的护士,从早到晚进出的工作人员没个停。

 

这是当时住院的病房。我说要和女儿同床方便哺乳,护士就给换了大床;后来医生要求停止哺乳,就又换回了小床,护士还贴心给我送来了消毒的电动吸奶器,以防涨奶。

 

这个是住院部的儿童乐园,可惜当时胖小妹不能进去。因为每个病房上都有标示,红色标示的病房代表有感染性,那样的话,孩子就不能去儿童乐园,防止交叉感染,但是可以无限制地把玩具往自己病房挪。

有过当年这样连续五天的监测经验,我心里清楚今儿带贝老二来夜诊,也绝不会给啥立竿见影的药了。一旦孩子的氧饱和不达标,本地的治疗方式,就是——

观察加雾化,一定要等到孩子连续两个小时,听诊不出任何喘息音,并且氧饱和达标才能回家。

而这事情可长可短,运气好的,五六个小时就能回家,运气不好的,跟胖小妹上次那样,直接住院,住到稳定为止。

诊所没有候诊床位,所以我们即刻被转去了医院。

而我这会在码字的地方,就是医院儿童部的候诊单间,长成这样。

 

这单间的功能,主要是用于那些需要较长时间休息和治疗,但还不至于要住院的病人。里面的设备类似于病房,但是比病房略小,使用的是玻璃移门加窗帘来间隔。

尽管不算住院,但是医疗服务的配置却接近。

来到医院后,在护士台报了孩子名字,就给七转八转直接领到了这个候诊单间,之后不管是护士、医生,还是填写孩子信息的姐姐,都是推着诊疗设备或者电脑过来单间里一对一照管或录入,绝不需要家长到处跑窗口。

从贝老二的候诊单间看出去是这样的。

 

是了,这是个小型的儿童乐园,虽然对六岁的贝老二来说,东西有些小儿科了,但是应该足以安抚三岁以下的小宝宝。

贝老二的话,果真还是挂壁的动画电影更安抚人,怪不得他跟我说,妈妈,这个医院怎么这么好玩,下次我们再来好么。

 

此外,时不时有人来问需不需要茶、咖啡或者三明治。十点一过,贝老二显然饿了,一边看电视一边起劲啃起了护士姐姐给的两个火腿三明治。

和住院时免费给孩子和家长提供一日三餐一样,这些半夜的小食,也是免费供应的。这样看来,确实夜里看病不是必须带钱包,一方面饮食医院会供应,另一方面大半夜也没有任何营业场所可以买东西。

再晚些的时候,贝老二犯困,就给熄了灯在候诊单间里睡下了。时不时,护士会进来测他的指标,见他睡着了,就轻手轻脚,借着半开窗帘的光线工作,而不是大开日光灯,把孩子叫醒。

眼见着十二点过了,医生还是没有放贝老二回家的意思,说还要观察至少两小时。就问我说想不想进入病房,这样我和孩子都能休息。

听着贝老二酣睡下平稳的呼吸,自己在边上有wifi有小桌,正好安心码字,就谢绝了医生的好意。

夜深人静,在灯火通明、窗明几净的奥克兰西区医院,陪着孩子码着字啜着半凉的速溶咖啡,我品尝着独属于这座城市的繁华。

在奥克兰,也许永远找不到,大都市奢华酒店里,服务生簇拥的尊贵体验,却愿意免费地给予本地的病人,不计血本的高医护比。

这里也许永远逛不到,连绵无尽的商场,却能在不经意间,一座不起眼的医院里,品尝到公费医疗环境和硬件的奢侈。

 

 

Apple妈咪,在国内职场混迹5年后,DIY移民新西兰,现自营澳新本土服务,并育有3岁、6岁、8岁三个可爱的宝宝。让我们一起分享身兼数职的职场妈妈,如何看待育儿、家庭、事业、自我,以及这个变幻莫测的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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