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专栏名称:新西兰的球姐
- 作者: 翊瑄_Camellia
- 简介: 来新西兰这7年,麦当劳做过汉堡,养老院端过盘子,学校教过书,二手店卖过东西,媒体公司打过杂,咨询公司装过逼,一不留神混到了航空圈,后来又不小心进了金融业。正经职业名企数媒经理,业余时间吃吃喝喝游山玩水,新西兰旅行生活一手资讯你不能错过,也会反思生活追求精神层面的成长,和千禧一代小伙伴共同成长。天维论坛ID:yzyz1220
最近看了一部很有意思的4分钟短片《Sum》https://vimeo.com/144047596)。
该片是根据神经学家 David Eagleman 同名书籍总结拍摄的,向我们展示了如果把生活中所有琐事所耗用的时间加起来,那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形?
简单翻译一下影片的文本:
在来世你可以重温人生的所有体验,但是你经历的事件却被重新排序:所有具有相同特质的时刻都被组合在一起。
你花了两个月时间在自己家门前的街道上开车。
七个月的时间做爱。
你睡了三十年。
你连续五个月坐在马桶上翻阅杂志。
你骨折、撞车、皮肤被割伤,生孩子等所有的人生痛苦加起来二十七个小时。
你花了六天时间修剪指甲。
十五个月寻找丢失的物品。排队等待的时间共计十八个月。
两年的无聊时光:凝视着公共汽车的窗户,或是坐在机场航站楼干等。
一年的读书时间。两百天的淋浴时间。
七十七小时的困惑时间。
一小时发现你忘记了某人的名字。
三个星期意识到自己错了。
两天的骗人时间。
六个星期用来等待绿灯。
呕吐七个小时。
十四分钟经历了纯粹的快乐。
三个月洗衣服。
十五个小时签名。
两天绑鞋带。
然后度过令人心碎的六十七天。
五个星期开车迷路了。
三天时间计算餐厅。
五十一天决定穿什么衣服。
九天时间假装自己知道别人正在谈论什么。
两个星期数钱。
十八天盯着冰箱看。
三十四天和欲望奋战。
六个月看广告。
四个星期的时间用来思考,看看自己是否可以更好地利用时间。
三年时间吞咽食物。
五天时间系纽扣和拉拉链...
现在你会意识到地球上的生活是多么的幸福,当生活全部被打碎分配在每一天中,你就无需忍受所有琐事叠加在一起的冗长烦闷的感觉。
人们在生活中经历着从一个事件跳到另一个事件的喜悦,就像一个孩子在炙热的沙滩上开心地跳来跳去。
疫情期间写了不少关于独处的文章,那时候的生活状态就是沉醉于自己的小天地里怡然自得。每天晨起在海德公园漫步,与树木和天鹅松鼠为伍,然后回家工作,不仅做项目高效,写小说高产,而且心情平和稳定,精神焕发。
随着英国6月开始逐渐解禁,再赶上英伦美好夏日的诱惑,整个人也在大环境的带动下放浪不羁,陷入到吃喝玩乐的补偿性消费中。随之带来的就是无尽的空虚和疲惫,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太久没有正儿八经地独处。
叔本华曾经说过,饮酒狂欢,追逐名利,生活奢侈,这些都是我们追求幸福的最大障碍;虽然它们会使我们享受到种种愉悦和欢快,但终究是短暂的麻醉剂。只有当一个人独处时,他才是他自己;如果他不喜欢独处,那么,他肯定也不热爱自由,因为只有当他独处时,他才是真正自由的。
现代社会推崇圆滑世故喜社交的「外向人」,而给那些乐于独处的人群打上了「孤僻、可悲和自恃清高」的标签。独处者在这样的大环境下都不得不进行自我怀疑,我自己呆着就代表孤独吗?孤独真的那么可耻吗?
古往今来,无数的大智慧和大成就都是在独处中得来。梭罗隐居湖畔两年写就了经典名作《瓦尔登湖》;牛顿和莎士比亚均是在疫情蔓延的隔离时期发布了奠定自己地位的著作;斯多葛派的代表人物罗马皇帝马克·奥勒留在战乱和瘟疫的双重夹击下独处冥思,实现了「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伟绩... 最近在读英国现代哲学家阿兰·德波顿旗下文化品牌《The School of Life》中的一本书《How to Be Alone》,其中就揭示了独处对于现代人的好处:获取更深层次的自我认知、获取与自然和谐共处的能力、增加创造力和对美的感知。
在人成为一个「真正的人」之前,人与人之间不可能有真正的交流。因为如果要使自己能给予,一个人必须要在那看似痛苦的独处中完成自我修行找到并拥有自己,在这之外没有什么属于我们,也没有什么我们能够给予。就像May Sarton在《Jounal of a Solitude》中所述的那样,「对我自己而言,和人们在一起,哪怕是和一个我最爱的人一起待上一段时间而没有自己独处的时间时,事情就会变得更糟。我失去了自己的重心,感到混乱不堪、无所适从。
我一定得有自己独处的时刻,好去仔细咀嚼所有发生的事情,去汲取精华、本质,去了解其结果对我所起的真正作用」。
近期打算暂停各种酒肉社交,暂时闭关修身养性一下,或者像Derek Sivers一样,做一个「独处社交者Solitary Socialite」,你要不要也来体验一下?
「现实世界中存在着一种永恒的孤独感。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或者你的内心是什么样的,你也不知道我的内心。但是在小说中我们可以通过某种方式翻越你我之间的那堵高墙。但这只是第一个层次,因为与人物角色建立精神或情感上的亲密关系是作家通过艺术手法造成的错觉或设计的策略。
在另一个层次上,小说则试图建立起一种对话——即作者与读者之间的对话。实际上,作者与读者之间存在着一种关系,这种关系非常奇怪,非常复杂,并且难以言说。对我来说,一部非常伟大的小说可能会、也可能不会把我带走,让我忘记自己正坐在椅子上。真正商业化的东西可以做到这一点,或者一个引人入胜的情节也可以做到这一点,但它们都不会减轻我的孤独感。
有魔力的小说会给人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让人至少在一段时间内感同身受。这种情况不会一直发生,它们只是短暂的闪光或火焰。我有时候便会获得这种体会,让我在智力上、情感上和精神上都不再感到孤独。我感到充实,仿佛获得重生,与小说或诗歌中的另一种意识进行了一场深刻而有意义的对话,这种体会是我在其他艺术形式中无法得到的。」
大卫·福斯特·华莱士
Illustration by Maurice Sendak from ‘Open House for Butterflies’ by Ruth Krau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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