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专栏名称:新西兰那些事儿
- 作者: 新西兰那些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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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楼,大约60多米高。一只蚊子飞上来,累的半死,虚弱的靠在床上。我轻轻一弹,送了她个痛快。
隔离之前,我并没有太担心。甚至于有点期待独处的14天。
平时一个人惯了,自己跟自己说话。
孤独这个无病呻吟者,在越是人多的时候,越猖狂。
隔离过了一半,我已经不屑于跟自己对话了。
跟床单的关系最亲密。
差个沙发。
我爸说过,地是有地气的,不能一直待在楼上。
想飞的人都是被困久了吗?
前阵子有个女大学生翼装飞行时不幸遇难,其时我刚看了纪录片《徒手攀岩》。他们在开始那项极限运动的时候,就预料到了,随时,就是最后一次。
然而还是义无反顾的继续。把身心都交付。
只能说,都是成年人了,你开心就好。
我只是看看外面,不敢飞。
朋友信息说,奥克兰一个电台想在节目里读我的隔离小记,我说可以。记得念我的名字。
出太阳,脑袋也跟着清醒。洗了衣服,刷了鞋子。
把被子放在椅子上晒。局促的一团,看着像《鬼魅浮生》里的那个孤独鬼。
我并不是个喜欢分享自己感受的人。并且已经不惑之年还装文青,自己都感觉矫情。
然而亲友和读者一直在评论里给我加油,很欣慰,很感动。
比起那些被顶替上大学的人,十几年被偷走的人生不能重来,我多幸福啊。
山东防疫办的人联系我,解除隔离后要马上回日照,他们去接我做核酸检测。
上海到日照的飞机是上午11点半的,这边酒店是早上用大巴把我们统一送到上海南站,应该就赶不上去日照的飞机。所以就订了当天下午去青岛的,防疫办同意去接我。
订的是从虹桥机场出发的。
21年前的7月,我就是从上海虹桥机场飞去新西兰的。第一次坐飞机。
拽着一个大箱子,毛衣系在腰上。箱子超重了一点,爸爸说“小孩第一次出国留学,通融一下吧。” 就给通融了。
跟爸妈告别后,进去安检了,我没有回头,好像也没有流泪。
飞机晚点了,我借了电话告诉了爸妈。
飞到香港时,已经赶不及去奥克兰的航班。航空公司安排我和另一个女孩一起住进了酒店。
那时候,说普通话他们不懂,要讲英文。
第二天,我和同屋女孩还有一个酒店认识的台湾男生,一起去香港市中心转了圈。吃了顿35港币的煲仔饭。港币那时比人民币贵。
那个上海女生,在房间还是普通话,在外面就自然的就操起了台湾腔。
如今去香港,是不是还是台湾腔比较安全?
酒店要求,大便之前先放20片消毒片,然后让排泄物与消毒片充分接触一个小时后,再冲水。
20片是一大把,而且这个泡腾片的刺激性非常大。以至于,每次我在马桶上思考人生的时候,感动的头晕眼花。
我偷窥外面看守小哥不知道是不是被他发现了,今晚上他是靠着我这侧墙坐的,只能看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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