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过薰衣草味儿的冰淇淋吗?
去往库克山的路上有个间歇性的薰衣草园,专门提供这款奇葩味道的逆天食品,说间歇性并不是开园的老板精神有什么问题,没问题,她精神着呐,整天就是笑眯眯地看着那一垄垄的薰衣草,心里求它们生长得快一点,花期更久一点。
如果换了我的话会更着急,恨不得每一棵都薅出来看看究竟还活着没有。间歇是对于一个通常概念上的生意来讲,光卖几块薰衣草香皂跟精油什么的实在赚不了什么钱,到了冬天人丁稀落的时候连人工费都赚不回来,只好关门了事,等着春暖花开,客人多了,就又重新开放,毕竟孤零零在山野里蹲守着没啥希望的一个小摊儿,这不是洋人擅长的事情,洋人比中国人怕孤单,你看在那黄土高坡上放羊的中国人,多能忍耐啊!
一年到头包个白羊肚手巾晃悠,一天里唯一的大事就是对着天空撒尿研究流体力学,人家也没说忍不下去——当然,我说的这也属于概念性的,估计到现在也不存在了。
这薰衣草味道的冰淇淋天舒认为就是园主为了博取更多一点品种利润所做的最后挣扎,反正同样入口即化,这劳什子搁嘴里化开的就是一股子浓浓的化学品味道。
(网络配图,与本文无关)
要说也不能怪天舒,薰衣草一直作为枕头芯子房间熏香精油放松之类的功效,忽然间放进嘴里多少有点惊悚,况且天舒还在考伯斯干过,一不留神还就品出了工业萘的神韵,即便已经差不多百毒不侵,天舒仍旧不愿意吃工业萘,哪怕有奶味和酸甜口儿也不行。百感交集地吃着,眼前欻欻闪过了很多高耸的大罐,有的还冒着蓝色的烟,这就不是吃冰淇淋了,是怀旧,怀念自己在考伯斯战斗过的那一年多,当时我跟ZL站在四层楼的楼顶,一边呼吸着周围炼焦制气场各种错综复杂的美好气息,一边断言自己呆在这里不会超过五年,事实上还不到两年我就落荒而逃,纵使这么快,我也对于苯酚工业萘硬质沥青这些行货充满了防范之心。
将蛋卷最后一个尖角送进嘴里的一霎那彷佛终于解脱了,看得出园主也如释重负,真不忍心将刚才的个人体验跟她全盘托出,当然,即便我想说也没那么多的英文单词支撑我语言的组织,只好表情古怪地冲她呲牙一乐,不知道选择冬天关门是否跟这个笑容有某种神秘的联系。
制作和出售薰衣草味的冰淇淋明显属于一种赌博,在评价之中大概是喜忧参半,不过即便在喜的那一半我仍旧认为部分也属于附庸风雅的成分,还有人曲笔说是花椒味的,那完全就是因为他根本不知道纯正的工业萘到底是啥味儿,找不到更合适的东西形容。
听说有的开封菜也引入了这一款甜品,如果不是试探令消费者癫狂的底线,我猜把八成是设计者谈恋爱了,一般陷入恋爱中的人都势必神魂颠倒香臭不分的,举着一个淡紫色表情美丽的甜筒给自己心爱的姑娘,说亲爱的,这是我给你发明的薰衣草冰淇淋!
以我不长不短的人生经验推断,你们这段关系崩溃的可能性怕要超过50%,不过这事儿也说不准,西谚云,你我之蜜糖,他人之砒霜。我晕车的时候痛恨汽油味痛恨得要命,而我一位前同事闻到汽油味就飘飘欲仙爱不释手高潮迭起,要不是她老公抽烟,她就会买个加油站常居。这薰衣草也一样,万一遇见识货的,那还正好砸瓷实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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