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过的最好汉堡,喝过的最好啤酒,听过的最动听民谣,都是在路上,具体说,都是在乡村酒吧中……
对于不同的人,旅行的关注点是极为不同的,其中必定有一些人,叫做泡吧爱好者(俗称酒友)。
对于这些人来讲,新西兰的地图是啤酒洒出来氤氲的形状,即便对于从没到达过的地方,也熟门熟路,各自有着专业的语言体系。
喝嗨了就有手舞足蹈的需求,这种桌椅满足一切
即便在孤独星球杂志上也无法忽略这个隐形群体的庞大需求,(这些人平素你很难识别出来,只有到了酒吧才发现原来你也是……)专门为新西兰的乡村酒吧做了个一点儿也不客观的排名,但是做地理的就有做地理的短处,也就是思想的死角:永远企图覆盖全境。
所以在这个名单里从北地到斯图尔特岛,从东角再到奥克兰,希望做到最权威最全面,孰不知这绝对不是酒吧地图的画法,除了卡德罗纳Hotel和旺格莫莫那小镇中心的Hotel勉强上榜尚未存疑,其余的还真不具有广谱性,至少我了解的本地Kiwi是不服的。
拿这次去黄金湾来说,塔卡卡去往科灵伍德路上的Mussel Inn,一家纯村镇级的老酒馆,就极具代表性,用以驳斥孤独星球的孤陋寡闻或者以偏概全,告诉他们在这个世界上,有些东西是永远无法排名的。
请注意,进去之前景物是酱滴
这是个小院落,里边散乱摆放着几张台,冬天外边不适合坐人,几乎每天都是湿漉漉的,人都去了暖烘烘点着壁炉的屋子中。
门前赫然一根图腾柱,上边钉死了几十部手机,似乎在宣示:在这里手机是不受欢迎的!关了它,或者忘记它!
你肯定注意过,所有乡村酒吧的大门都是略显沉重的,因为你总不希望坐在里边喝酒,大门经常被轻浮的风吹开来,可即便随之而来是你抖落身上的征尘或者落雪,也不会有人多抬眼皮对你大惊小怪,这种地方就是如此,一下子就让你觉得自己本也就属于这里,一屁股找个角落坐下来,安安静静地喝上一杯。
这样的酒吧,一个万能型的酒保是必备的,用不着很年轻,但是也别太老,四里八庄的人都是自来熟的,一定是本地的Kiwi,换个别的族裔,就多了一层隔膜,客气诚然客气,本地人却是不认帐的。
无论男女,笑容那是真诚发自内心,侃得了山,聊得了球,散得了八卦,吹得了牛。(其实就是kiwi版的阿庆嫂)。
对了,这样的地方都是几乎比镇上i-site还强大的信息中心,什么张家的羊今天掉河里啦,李家的远房表弟捡了块金子以及隔壁老王又接了个大活儿什么的,几乎眨眼之间就通过这里传遍了整个社区。当然这一切都是静悄悄就进行了,你绝对不会感觉到任何异样很多事情就已经发生了,或许通过眼神微妙的一个传递,或许是指节轻敲了几下桌子,清了清喉咙,最多就是上菜时候附身询问的一个动作之间,无处不在,用不多时,所有人都知道了,哦,这几个人就是昨晚住在老胡家的那几个奥克兰人,嘻嘻,听说他们还把电热水壶放在煤气灶上烧糊了呐,哈哈哈!
说是四里八庄,其实总共加一块也没千把人,还得算上大老远从塔卡卡赶过来的农民兄弟,所以支撑这样一个酒吧靠的一定是忠诚,靠得同样也是一种恒久不变的味道,让保守和念旧的乡亲们心安,所以酒吧里就有很多古旧的东西,几乎快锈蚀没了的马灯,2000年的时尚杂志,鲍勃迪伦的褪色旧照片,亨得里克斯弹过一曲的吉他,还有二手店收的据说是中国唐朝的青花瓷盘子啥的,错了,串行了,这个盘子是英国的!。
反正样样都透着那么种时光感,更可喜的是这里并没有老杂货铺那种发霉的味道,空气干燥,暖洋洋让人昏昏欲睡,背景音乐永远是六十年代的ABBA或者滚石,即便来一段Queens都觉得异类,乡村之路,带你回家。
只有把这样的乡村酒吧评选出来,人家才会信服你,本来天舒就准备写个《环岛喝喝喝》系列,没成想疫情到来也打乱了计划,到酒吧喝酒都成了一种奢侈,希望那些老酒吧老乡村店都坚持下去,等着我哈,你们需要天舒的官方认证排名,而不是什么孤独星球的!
出来后景物是酱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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