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栏名称:行者
作者: 行者
简介: 热衷于旅行、探险、摄影。每个人一生必须读懂一本书,唯有地球之书终其一生也难览尽。足迹所至,收获的是人生的财富与力量。寻找一份内心的平静,放飞心中的梦想,路多远,走多远。

南极 梦开始的地方; 遥远 也很近

发布时间:2021-11-11 09:04: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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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年前的今天,我启程前往南极。当时什么也没记录,这几天在整理照片,再次被南极之行所震撼。那是一次永久忘不了的旅行。写下这篇游记,补作珍藏。

南极,人类地球上真正的净土,在这块神奇、广袤的土地上,是唯一没有人员定居的大陆,也是地球上最后一个被发现的大陆。从英国库克船长1772年扬帆南下第一个进入南极地区到法国的杜维尔1840年发现南极大陆再到挪威探险家阿蒙森1911年登顶南极点,人类认识的南极也不过二百多年。

去南极,一直是心中的一个梦想,除了想去看冰川、企鹅外,我想体验的是:在人类不能生存的大陆,呆上几天会有什么人生感悟?从脚踏上这神秘的大陆,我似乎进入梦游阶段,这是一个在我记忆中找不到的世界,我很难形容、找不到适当的语言来表述。唯一可定性的是:我的人生之梦在南极醒了,我知道了接下来的生活将如何走过。

南极大陆95%以上的面积被冰雪覆盖,酷寒、烈风、干燥是其主要气候特征,年平均气温-25度、内陆地区达到-52度。去南极旅行,那一望无际连绵的雪山、巨大的冰川、大洋上流动的冰山,绝对是一次无与伦比的视觉盛宴。

在南极的冰天雪地中,每天看到这种蓝,我的目光就不想离开,因为在纯白的世界,这种蓝似乎给了南极以生命。世界上最好的色彩大师也很难调配这种蓝。冰山经过数万年的挤压空气被排出,在光线折射下,这种蓝被显示出来,年代越长,颜色愈深。

这块流动的巨大冰山,现场看,就如一艘航母。

这块浮冰,犹如一张巨大流动的床。

南极的暖季,驻扎在南极的各国科考站队员,也会趁着晴好的天气乘着小帆船出来溜达溜达,因为接下来的七个月,冬季太过漫长。

冰山上垂挂的冰凌,只有在南极的暖季才能见到。白天气温经常在零度左右,慢慢融化坚如磐石的冰山表面。

南极大陆的日出日落更显神圣,在单一的纯白世界里,这种红似乎注入了生命的色彩。

这是我们乘坐的船,一百多名游客,服务配套人员外加极地科学家一百多名。在大洋上就如一叶小舟,南极公约有规定:每次送游客登陆南极大陆,一次限制一百名。这样的小船最合适,一次搞定,大型游轮只能分批进行,从同样的时间看,我们最起码要多登陆好多次,虽然小船抗风浪能力较弱,但对于可能一辈子只会去一次的地方,绝对是一个不二的选择,因为每一次登陆,都会给你带来别样的感受。

每天冲锋舟仿佛游弋在冰雪的童话世界里。

每一次登陆,我都记录了过程。很喜欢用长焦把人物压缩在很小的画面上。人在自然面前是何等渺小,在南极,这种体会更加深刻。

这位勇士,直接从山顶滑下,45度以上的坡度,应该很具挑战性。

在一次登陆中,拍到了一次雪崩。现场能体会到一股排风迎面而来,平静的海面迅速波浪起伏跌宕。

在南极,很多次见到这些触礁搁浅的捕鲸船。一百多年前,南极大陆海湾,曾是捕鲸者的天堂。机会与风险并存,很多人曾因南极恶劣的天气而葬身于此。(当时一条鲸鱼炼成的油脂,在国际市场价值6000美金)

十字架与亡者的灵魂同在

甲板上露天BBQ,场景是否美爆眼球。这种享受已超越了美食的诱惑。值得称道的是,游轮的服务水准已超出五星。

阿根廷科考站的营地一角,极具色彩效果:红、白、蓝。

坐冲锋舟巡游,与动物零距离接触,很是享受。这条座头鲸从身边滑过,真正的触手可及。

南极大陆沿海食物链中最凶猛的虎鲸(习惯叫杀人鲸),虎鲸都是以家庭为单位在外闯荡。

海豹、海狗是南极动物大家庭中的主要代表,它们以企鹅为主要捕食对象,一条成年的豹纹海豹每天会捕食十几只企鹅。吃饱了,躺在冰上晒个太阳,很会享受。

企鹅,是南极的代言人。二者你我难分。谈到南极就想到企鹅,讲到企鹅就想到南极。据专家统计,南极的企鹅数量已过亿,占世界企鹅总数的87%。南极企鹅种类并不多,常见的也就几种。企鹅先与人类存在于地球。南极地区盛产磷虾,这是企鹅最爱。鳞虾的产量在南极地区高的惊人,每只企鹅每天就要吃掉1.5斤,过亿的企鹅一天的量已惊人。南极地区的食物链:鲸鱼吃海豹、海豹吃企鹅、企鹅吃鳞虾、鳞虾吃什么,我还没研究。

企鹅高速公路,这是南极探险家给起的名字。本没有路,走多了就形成了路。在这个岛上,企鹅已习惯走这条路从海上到达陆地。

在南极大陆,必须遵守"南极公约":人与企鹅必须保持5米的距离,生怕人类干扰这纯洁的世界。

一不小心,违反了南极公约。不知是企鹅还是我之错:我在拍摄中,企鹅走来看热闹。

 

世界上没有超过母亲的伟大。企鹅妈妈从大海把捕捉到的食物藏在胃里,赶紧来到岸上,哺喂婴鹅。

这样静静的坐着,想人生、想命运、想未来,很有必要,一次旅行,总要留点可珍藏的记忆。

我的世纪之跃。晴好的天气,游轮都会举办这样的活动:跳进南极的大洋。说是跳水,实际上是在腰上给你绑个保险带,你刚下去,工作人员就把你提上来了。我这一跳,惊动整船:没等保险带系好,一激动就跳下去了。幸好,我能游泳,否则下去了也打捞不上。

离别的时候,晚上我一个人坐在船的甲板上,不知如何跟南极道别。脑海突然闪出"再别康桥"徐志摩的诗,于是按照此诗的韵味、排句,写下了我的离别诗。

伤别南极

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

我轻轻的呼唤,伤别南极的生灵。

那大洋上的巨浪,是宇宙中的叹息;

浪尖上的企鹅,在黑夜中歌唱。

极地里的小草,苍黄的在风中摇曳;

在洁白的世界里,更显生命的孤傲!

那冰川阳光下的背影,不是折射;

是上苍汇集所有色彩洒在她身上,梦幻般美丽。

寻梦?带人间尘埃,在纯净中浸泡;

卸下满身疲惫,在冰蓝世界里徘徊。

我不能徘徊,别离正悄悄走来;

企鹅也为我送行,列队在傍晚的南极。

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来;

我挥一挥双手,作别不再遥远的南极。

 

二月十二日写於奥克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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