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栏名称:Ciao Chen
作者: Ciao Chen
简介: 职业设计教练(Career Design Coach),国际教练协会(ICF) 注册会员(会员号:009411397I)。Ciao致力于帮助新移民进行职业探索和转型设计。 同时在自我探索觉知,个人成长方面有多年经验。来纽六年,从WHVer 成长为新西兰职场达人,曾在新西兰创新局,高校以及世界500强等企业就职。公众号CiaoBellaCiaoNZ, 关注职场,爱与个人成长。

10年无性,10年冷暴力:两次离婚,我的人生在40岁开了挂

发布时间:2022-07-18 09:39: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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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作者荐语:

这篇文章源自我朋友的真实故事。 希望这个故事可以给更多人带来启发。 

如她所说-不要轻易对生活妥协,不要觉得自己年纪大了就什么都做不了。

很多时候,你只要迈出脚步去尝试,人生可能就是另一番天地了。

每一种可能的发生就在此时此刻,你的那一小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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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叫周雨珊,1976年出生于湖北荆州。1997年,由于上学早,21岁就大学毕业的我,早早嫁给了青梅竹马的男友熊瑞丰。第二年生下儿子。

一开始,儿子还小,我忙着照顾他,注意力都在他身上,没太注意熊瑞丰的改变。

慢慢的,我意识到不对劲了,自儿子出生后,我和熊瑞丰基本上没有了任何性生活。我们就像两个熟悉的陌生人一样,睡在一张床上,却毫无交集。

后来,我知道熊瑞丰的身体出了问题,他出现了性功能障碍,但是他不去看医生,也不做任何尝试和治疗。如果我和他聊这个事,他要么发脾气要么根本不理我。

我们长时间没有身体接触,这让我觉得很困惑也很苦恼。我感觉我整个人都是被排斥的,潜意识中我开始否定自己,觉得这一切都是因为我不够好,是我变得完全没有价值了。

那个年代信息不多,我大部分的性知识都来自李银河的书和当时一点点的网络信息,我甚至不知道性高潮这个概念,更妄论体验性高潮了。

我知道性高潮,是一次在按摩店做卵巢保养的时候,在器械的刺激下我第一次体会到了所谓的性高潮。我这才意识到,或许我现在的生活是不正常的。

因为我和熊瑞丰长期没有性生活,也无法很好的沟通,结婚三年后,我萌生了离婚的念头,但我一直畏首畏尾,不敢付诸行动。

社会世俗的压力,双方父母的期望,担忧和恐惧孩子未来的幸福,对一个“完整家庭”的执念,以及内心深处对自己的不认可……

所有这一切,像一张密密匝匝的网,把我困在里面,动弹不得。

我在这段婚姻的旋涡中不停地随波逐流,哪怕脑子里想了千百次要离开,行动中却始终不敢踏出关键的那一步。

“女人总是需要一段婚姻一段归宿的吧。”每次我都这么劝自己。
 

【2】

由于长期处于痛苦之中,我很想弄明白为什么自己的生活会如此悲催,很想了解这份痛苦产生的原因,更想解决掉这份痛苦。

于是,我一边工作一边利用周末和小长假,走遍了各个城市,参加各种自我成长的课程,开启自己的心灵成长之旅。

说实话,那时候的课程良莠不齐,有些是滥竽充数,有些确实给了我一些安慰与启发,但还是没能彻底解决我的问题。

直到2006年,我去广州参加一个课程,课上的一件小事竟意外让我实现了自我的突破。

那天的课上,老师让一个男同学站到讲台前,向所有人提出一个诉求——请同学们把眼睛闭上。

奇怪的是,不管老师怎么劝说怎么鼓励,这位男同学就是不愿照做。大家都觉得无法理解,甚至有点可笑,这是多么简单的一件事呀,他竟然就是做不到。

看着眼前这个人高马大的男同学左右为难的模样,我突然间看到了自己,看到了那个在痛苦的无性婚姻中反复煎熬,却一直没有勇气离开的自己。

我猛然间意识到,离婚这件事,或许只是我自己把它看得比天还要大,我如果真的去做了,天也不会塌下来。

一直以来,其实是我自己把这份无形的压力压在心头,让自己无法喘息。

意识到这一切,我的泪水一下子涌了出来。一开始是默默流泪,很快,我的泪水如同开闸的洪水般,抑制不住地倾泻而出。

从没在公众场合失态过的我,从掩着嘴小声抽泣,到最后在教室里嚎啕大哭了很久。

当我把近10年的委屈、愤怒、伤心统统发泄出来后,心中清净了,也平静了。

回去后,我正式向熊瑞丰提出离婚,并把离婚协议和财产分配方案用邮件的形式发给了他。

一开始,熊瑞丰还想挽回,但我很坚决。

我带着儿子搬出了我们共同居住的房子,住回了我父母家。我还给他下了最后通牒,如果不能在指定日期之前协议离婚,那我就走法律程序。

熊瑞丰感受到了我离婚的决心,只好点头同意。就这样,2007年,我终于结束了这段长达10年的无性婚姻。

 

【3】

离开了我早就想挣脱的婚姻,重获自由,所有人包括我自己都以为,我肯定会很开心,然而并非如此。

刚离婚那段时间,虽然我心里清楚这是我自己的主动选择,但还是觉得整个人好像被挖空了,变得特别敏感。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害怕出门,害怕去上班。

就在我被强烈的脆弱感、无助感包围的时候,金启东走进了我的生活。金启东是我的大学同学,之前,我们只是普通朋友,当他得知我离婚后, 对我展开了追求。

从世俗的角度来看,金启东是个很不错的对象。我们是大学同学,知根知底,他优秀有才华,事业上很成功,更关键的是,他从未结过婚,却完全不介意我离过婚还带着个孩子。

当时的我是相当自卑的,我想,能遇到这样一个人已经是三生有幸了。

交往期间,我心中总有些不安,隐隐感觉金启东和我有些不同,但又担心是不是自己太过敏感,想太多了。

一次,我们开车出去玩,金启东的车被一个骑自行车的年轻小姑娘蹭到了。我和金启东都下了车。我看了下车子,问题不大,又问了下小姑娘,她也没受伤。

我正打算跟金启东说算了,他竟对着小姑娘破口大骂起来,并要求对方必须赔偿。小姑娘被吓傻了,掏出了身上所有的现金,金启东一把抢了过来,然后拉着我上了车,扬长而去。

在车上,我沉默了。在见到了金启东之前从没展示过的这一面后,我心中不禁有了些顾虑,总觉得这段感情似乎需要更慎重的考虑。

然而很快,金启东就用他对我的体贴和对儿子的呵护,让我打消了这些顾虑。

交往一年后,金启东打算买房,但他手头的钱不够,于是他提出找我父母借50万,打个借条以后慢慢还。

我觉得不妥,但金启东直接就跟我父母说了。我父母很信任他,而且他们还非常希望我能嫁给他,所以毫不犹豫就答应了。

当时我俩尚未结婚,我有些担心,这笔钱会不会有去无回,毕竟这可是我父母辛苦攒的养老钱啊!

不久,金启东向我求婚了,我不知道该不该答应他。可当我带着心中的疑惑询问了一圈身边的亲朋好友后,所有人都告诉我,这是段难得的好姻缘。

2009年,我嫁给了金启东,第二年女儿出生了。

 

【4】

婚后,我经历了一段幸福的时光,金启东对我和儿子都很好,我庆幸自己这一次终于嫁对了人。唯一让我有些不解的是,金启东总想劝我当全职太太。

当时我在一家公司做财务管理工作,职业前景很不错,只是有时候忙起来需要加班。金启东时常对我说:“你不需要这么辛苦,女人是属于家庭的,你还是回来吧,我养你。”

你侬我侬时,这些话在我心中是甜言蜜语,是丈夫对妻子的体贴。我压根没意识到,这其实是金启东的大男子主义在作祟,他根本就不喜欢我在工作上花太多时间。

女儿出生后,金启东对我的洗脑更频繁。渐渐地,我竟被他说得有些心动了。

家里有两个孩子,一个还这么小,确实需要我比以前投入更多的时间,需要我更加专注于家庭,再加上金启东的收入不错,的确养得起。我脑子一热,辞职回家,开始了专心照顾家庭和孩子的生活。

然而真正成为了全职太太,我才发现跟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样。除了永远干不完的家务活,还有一天到晚照顾孩子后身体的疲惫与糟糕的精神状态。这一切都不是我想要的。

更可怕的是,辞职之后,我没有了收入,所有花销都要伸手找金启东要。金启东每个月只给我3000元生活费,两个孩子和家里的所有花销都在这里面。

一开始,我体谅他要还房贷,要养一家四口,总是精打细算地过日子,3000元也还够用。

后来,女儿大了一点,我有时需要带她出门玩,需要和其他妈妈们一起带娃参加一些社交活动。另外,儿子大了,也需要一些零用钱。可囊中羞涩,让我很郁闷。

我跟金启东商量,能不能每个月多给我1000元。没想到,他一口拒绝了,“我给不了更多了,一切的家庭花销都在这3000元里了,你需要自己安排着花。”

他决绝的态度,让我一下子懵了。金启东的年收入有20多万,在荆州属实不低,怎么竟对我如此抠门?曾经那个甜言蜜语,温柔体贴的男人去哪里了?眼前的这个男人突然让我觉得好陌生。

金启东在经济上的抠门,我还可以自欺欺人地为他找个会过日子的借口,可是他处理矛盾的方式,让我无所适从。

金启东面对冲突最习惯的处理方式就是冷暴力。争吵过后,他可以完全不和我说话,每次都需要我厚着脸皮去哄他,各种求饶认错,他才会消气。

一次,我和金启东因为生活琐事发生了口角。一般情况下,我们俩发生争吵,吵几句我就会算了,想着有孩子在,很快就会偃旗息鼓。

可那天我情绪不佳,气头上和他多顶了两句嘴,没想到他气得不行,一连三个月不和我说一个字。

三个月间,不论我如何向他示好,在他书桌上留字条,当面和他沟通,向婆婆求助,给他写邮件,他都不给任何回应。我觉得自己似乎和一堵冰冷的墙生活在一起。

经济上和态度上的双重冷暴力,让我又一次陷入了绝望,觉得自己从一个火坑跳入了另一个火坑。

 

【5】

极大的痛苦中,往往暗含着绝佳的成长契机。

婚后曾经有过一次海外旅行,金启东带着我去了新西兰,并拜访了一些朋友。新西兰的意识形态和生活方式相对多元宽松,让我觉得特别适合养育孩子。

那时的我就很向往新西兰轻松自在的生活,也想过是否可以到新西兰生活,但一想到现实中的诸多阻碍,我很快就熄灭了心中那束微小的火苗。

但此时此刻的我知道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了。经过第一段婚姻的折磨,如今又陷在第二段婚姻的泥沼里,我深知,想改变对方绝无可能,唯一能改变的只有自己。

我再一次萌生了到新西兰生活的想法。潜意识里,我希望离开这里,换一个全新的环境,也许能改变目前糟糕的婚姻状况。

2014年,我开始咨询新西兰的移民政策,经过多方了解,我得知,首先我需要获得新西兰的硕士学历,然后在新西兰找一份对口的工作,最后才能申请本地居民签证。

我知道这条路不好走,但也不是完全不可能。只是整个过程需要3年甚至更久的时间,这意味着我要和年纪尚小的女儿分开,而且需要付出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去准备读书、考试、求职……

即将奔四的我成了一个超级矛盾体,我想冲出牢笼,却又心怀对未知的巨大恐惧。

各种声音在我脑子里萦绕:我能成功吗?这么难的一条路,万一失败了怎么办?这条路要花不少钱,如果把钱都花光了,最后什么都没得到怎么办?和女儿分开这么久,以后她怨恨我,和我不亲怎么办?

女儿是我最大的软肋,一想到要离开她,我心如刀割。最终,理智战胜了情感,我明白,现在的分开是为了将来更好的在一起,为了自己,为了两个孩子,就算可能会失败,我也一定要试一试。 

下定决心后,我和金启东沟通了我打算去新西兰的事,理由当然不能说是自救,我说的是为了孩子的教育和家庭的未来。

所幸金启东认可我的想法,他也觉得新西兰是个不错的地方,是适合孩子和一家人生活的地方。他表态:“我没意见,只要不需要我出钱出力,我同意你去争取新西兰的居民签证。

听了他的这番话,我心中更加坚定了要立刻改变的决心,我不仅要拯救自己,也要拯救我的孩子们。

 

【6】

去新西兰,从准备到落地,不光需要大量的时间,更需要一定的经济支撑。金启东已经明确表态不会出钱,我只好一边着手卖掉父母给我的一套房子,一边一点点捡起多年不用的英语,备战雅思。

经过一年半的准备,我前后参加了两次雅思考试,可惜分数还是差了一点点。我觉得不能再拖下去了,当即决定带着儿子先去新西兰,到了那里,我可以先读语言学校再读硕士,而儿子则可以插班读高中。

2016年,我带着儿子来到新西兰的奥克兰市,开启全新的学习生涯。那一年,我40岁整。 

在新西兰的头三年,在完全陌生的环境里,我要读书、照顾孩子、做家务,还经历了好几次搬家,对英文不好的我来说,真可谓是一路过关斩将,吃了很多苦头。

然而这一路的磕磕绊绊对我来说,不再是恐惧与苦难,而是难能可贵的收获与成长。

在读硕士期间,我除了努力学习专业知识,还早早就着手准备各种行业认证考试,并开始关注新西兰的求职市场。

在硕士即将毕业之际,我提前准备简历,并反复练习求职面试技巧。

也许是我未雨绸缪得早,也许是我之前在国内多年的工作经验使然,经过几次尝试后,我竟然完成了连自己都觉得“不可能完成的任务”,顺利进入新西兰一家老牌公司,重操旧业,开始做财务工作。

然而生活并没有给我“从此就在新西兰开始了幸福生活”这样完美的剧本。

进入公司后,我遭受过对外来移民的排挤,办公室政治等等不公待遇,再加上这几年的新冠疫情,都对我的工作产生了巨大的影响,好几次差点被裁员。

好在,我不再是当年那个缩在壳里,畏畏缩缩,不敢反抗的小女人,如今的我历经风霜,变得更加勇敢更加无畏了。在我的努力下,我的能力和付出最终获得了公司的认可。

 

【7】

来新西兰的6年,我一路都走得很有耐心。一天天,一年年,我不仅完成了学业开始工作,还兼顾了儿子的生活与学习,他顺利地考上大学。

当然,与此同时,我还要操心国内的一些事情。

当年,金启东从我父母那里借走的50万,并没有按期归还。2020年,我的父母需要用钱了,我找金启东沟通,希望他尽快把钱还给我父母,他却说他手头没钱,暂时还不了。

我很气愤,我知道金启东是有积蓄的,不可能一点钱都还不了。换做以前的我,即使气愤,也很可能会为了孩子忍气吞声默默忍了,但是现在的我心态冷静,脑子清醒。

我直接咨询了律师,然后走法律程序冻结了金启东的账户。最后,金启东不得不把钱全部还给了我父母。这事是我以前想都不敢想,也绝不可能去做的事。 

2021年,儿子大学毕业。我万分欣喜,期待着他找一份好工作,开启他另一段人生旅途。

然而,儿子告诉我,他并不想立刻找一份全职的工作,而是想到处打零工体验生活。他说,不管是星巴克的咖啡师,还是情趣用品店的销售,他都想尝试一下。

而且,他还给我写了一封长长的邮件,表明了自己与众不同的性取向。

儿子这种种不走寻常路的选择让我非常惊愕,这和我想象的完全不同!我挣扎许久,想了整整两个晚上,想通了。

我希望儿子幸福快乐,而非一定要按我希望的方式去生活。我不希望他被世俗裹挟,成为第二个曾经的我。

最后,我选择了接纳,我告诉儿子:“不管你如何选择,你永远都是我的儿子,我会一如既往地爱你,支持你。”

 

【8】

生活每时每刻都在继续,而惊喜总会在我们意想不到的时候不期而至。

2021年9月,新西兰移民局公布了最新居民签证类别,对大批移民放宽居留条件,相当于移民大赦。而我完全符合规定,拿到新西兰的居民签证指日可待了。

我计划,等拿到了新西兰的居民签证,就和金启东商量女儿的抚养问题,他是否来新西兰的问题,以及我们分开的问题。

这几年的独立生活,让我发现,自己一个人到老并不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我不再执着于女人总是要有个归宿这样的传统思想,也不觉得女人一定要在一段婚姻中才能活下去,所谓的孤独终老不一定真的会那么“孤独”。

我在新西兰搬过好几次家,房东大部分都是单身老太太,从她们身上,我完全看不到孤独,我看到的是单身女性老了之后也可以活得很精彩的各种可能性。 

因为两段失败的婚姻,我曾经以为我对爱情对婚姻已不抱希望。

事实是,我觉得单身到老是一种选择,新的缘分到了,接受并经营好也是一种选择。我不再给自己设限,万事皆有可能,什么都可以试一下。  

目前,我能做的就是把我自己的日子过好,因为只有照顾好自己,我才有办法照顾好我的孩子们,照顾好生活中的其他人。

2022年2月1日,我终于如愿拿到了新西兰的居民签证。这一天正好是虎年大年初一,实在是太巧了!对我来说,简直是我人生的一个里程碑。

那一天,在炎炎夏日的奥克兰,在洒满阳光的卧室里,我站在全身镜前,注视着镜子里的这个女人——她皮肤白净,烫过的长发飘逸在肩后;她体态轻盈,身上的花裙子在微风中轻轻摆动。

一时之间,我脑海中思绪万千:眼前这个云淡风轻,笑眼盈盈的女人,在别人看来不过30出头的样子,可是又有谁知道这个女人经历了多少痛苦的蜕变和成长,才能在异国他乡站稳脚跟并笑看过往风云呢?


今天,我讲出我的经历,是希望能为陷在婚姻困境中迷茫挣扎的姐妹们带来一点思考和启发。

我想对你们说,不要轻易对生活妥协,不要觉得自己年纪大了,或者离过婚,就什么都做不了。

很多时候,你只要迈出脚步去尝试,哪怕就试一下,人生可能就是另一番天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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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来源:网络

生活有101种可能,而每一种可能的发生,就在此时此刻,你的那一小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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